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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三定《新时期学术发展的回瞻》序

2005-04-07 16:00:00 来源:博览群书 麻天祥  我有话说

巴陵胜境,俊彩星驰,余君三定居其间矣。其为学也精,硕果累累;为人也和,胜友如云;为官也勉,朝乾夕惕。余以为,高校工作,科研、教学、管理,得其一而致优者,已属不易,然则余君兼三事于一身,且能运斤成风,于“文艺湘军”乃至学界也堪称翘楚。余居湘中,尝闻余君之雅望,迁移江城,常借洞庭一水与之以通心印

。近余君集多年呕心之作,刊刻流布,嘱予作序以记。余欣然为之,亦勉力为之。

之所以成就余君者,传统文化精髓耳。余君尝言,学者之社会责任,正是高悬岳阳楼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忧患意识,与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的价值观念,故能以热心肠既继往圣之学于当世,亦以一家之言观百家之说,行学术批评之责于现在。柳诒徵尝云:“讲求学术必先虚心”,“不可挟一偏之见舞文饰说。”余君学术批评得其主旨,低调、平实,既重基础理论之探索,尤重现实、现象之剖判,综合概括,平情立言,为学术之深化、学术之自洁,实践其继学、“立言、立功的人生夙命”。文学评论家之誉当之无愧矣。

与众多学者不同,余君专就当代学术立言,透文化之表象,析学理之深奥,尤重宏观把握,突出理论求索与创新。余君藉《光明日报》立论曰:“面向世界,平等对话是未来学术发展的必然趋势”,并谓“单向输入”或云“学术逆差”,与“翻译、介绍、照搬多,而辩正地消化、吸收、有批判地融入我们学术理论的血肉中则做得不够”,乃“其存在的两个方面的明显缺陷”,而“最大的缺陷是浮躁乃至腐败”。文既呈其平实低调之色,亦显大气磅礴之风。虽为一家之言,亦可谓不易之论。

余致力学术研究多年,时至今日,于“学术”二字茫然而无所措辞。学术之内涵、外延,始于何人、何时,不可考,亦不必考。或云“系统、专门之学问”,或云“学问与方法”,或具体曰“国学”(曹聚仁等语),或概而言之曰与“形质”相对之“精神”、“时代思潮”(梁启超语)。如此大而化之之说,虽人言人殊,然皆视之“研究之研究”,或“专门知识之研究”也。若中国古代学术乃义理、辞章、训诂之研究也。其根柢于专门,倚重于研究。英文以Academic research译学术,亦彰显专门与研究之义。当代学术亦如是。然则其固非无源之水,亦为近代学术承上启下者。梁启超论近三百年学术主潮为“厌弃主观的冥想而倾向于客观的考察”,其“支流是排斥理论提倡实践”。钱穆断言,近代学术导源于宋,道咸以下,“汉宋兼采”,乾嘉而后,“不识宋学则无以识近代”。二说不同,然以复古为形式,以创新为鹄的,视客观为托命,古今中西,去粗取精,弃伪存真,实乃近世诸于同趋之途。“清溪尽是辛夷树,不及东风桃李花。”当代学术既承前代之余绪而有所扬弃,重新学理之探索,重客观之实证:弃置复古之形式,开拓创新之道路。辛夷尽往,桃李之花盛开今世,余君自觉于前,条分缕析于后,而有《新时期学术发展之回瞻》,论引介之得失,中创新之肯綮,可谓领宗得意者也。

文化依积淀而有传承,一代自有一代学术。清代学者、诗人赵翼有诗曰:“李杜诗篇万口传,至今已觉不新鲜。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。”岂止谈诗,学术尤其如此。余君三定为当代学术推涛助浪,中国学者亦当致力新时期中国学术于百家争鸣,花团锦簇中再领风骚。

是为之序。

(《新时期学术发展的回瞻》即将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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